“你啊你,揣着明白装糊涂,非要我说破,”张皇后斜睨她一眼,“便是再贤惠的女子,哪有喜欢与人共侍一夫的?你看德妃和淑妃对我言听计从吧?那也是这几年没了心气,当年在东宫是什么光景,莫非你不记得了?”
那女官忆起往事,也生出感慨:“娘子且放宽心,当初殿下为了娶太子妃,连夜骑马去华清宫求圣人降旨,老奴也算看着殿下长大,从不曾见他如此,便是有些波澜,也不过是好事多磨。”
张皇后也不禁莞尔:“你说的倒也是,三郎就是过得太顺遂,有人磨一磨他的性子,倒也不是坏事。”
女官接口道:“是啊,儿孙自有儿孙福,娘子大可放心,最要紧是仔细自己的身子……”
张皇后笑容淡去:“我这身子骨如何,你还不知道?”
女官横眉道:“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圣人当年也真是……都说虎毒不食子,连自己的孩儿……”
“不毒能手刃同胞兄长?”张皇后冷笑道,随即挥挥手:“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,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,他如今也只能在华清宫醉生梦死,旧账这辈子算不清楚了。”
顿了顿又叮嘱道:“这些旧事切不可叫三郎知晓,毕竟是他阿耶,他知道了恐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