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宫人捧了绢帛来,尉迟越赏了那女子十匹绢,对那男子却不置一词。
那男子分明弹得更好,却没得赏,不免有些气馁。
沈宜秋看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有这手技艺,想来是天赋上佳又下了多年苦功,心里有些不忍。
尉迟越打发走了两名乐人,越发觉得索然无味,稍坐了一会儿便道:“水边风凉,不宜久坐,还是回殿中去吧。”
沈宜秋应是,命宫人撤席。
回到殿中,沈宜秋屏退了宫人,亲手煮了一炉茶,对尉迟越道:“殿下,方才那乐师可是惹得殿下不悦了?”
尉迟越听她哪壶不开提哪壶,心里越发憋闷,凉凉地道:“他弹得太差,还弹错了音。”
沈宜秋不由好笑,分明是那人生得好,不知触动了他哪根心弦,叫他不爽利了。
她温言道:“殿下果然妙擅音律,妾耳拙,倒是没听出来。不过殿下说不好,想必是真的差,此人来东宫一趟,空手而归,想来再无颜面污君王的耳目,说不定就此弃了此艺,于他倒也是好事。”
尉迟越哪里听不出她是在讽谏,但被她这么一点,自己也觉不成话,叫来个黄门吩咐道:“方才那奏琵琶的男子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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