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日,心里很不是滋味,天底下的女子岂有不善妒的,她与良娣们一见如故,毫无芥蒂,显然是没把他这夫君放在心上。
果然,沈宜秋一见到他,那抹温暖的笑意便如日落时海天之际的霞色,一点点褪成冷白。
若是换了以前,再给尉迟越脸上安十对眼睛也看不出来,然而如今他已知道太子妃真实的心意,只要稍加留意,便处处都是蛛丝马迹。
尉迟越不觉想起东侧殿第三只书架上宁彦昭的行卷,心里仿佛有一群蚂蚁在啮咬。
他面上不显,若无其事道:“太子妃的腹痛可有缓解?”
沈宜秋道:“谢殿下垂问,昼间服了两帖药,现下已好多了。”
尉迟越点点头:“那就好,记得准时服药。”
他走上前去:“傍晚风寒,你身体欠安,往后就不必出来迎接了。”说着故意上前执起她的手。
沈宜秋不习惯他的触碰,尉迟越心知肚明,感觉到她的僵硬,他心里便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慰:便是心里有人又如何,这只手还不是只有他能牵。
随即又觉心头似有一阵秋风掠过,自己身为太子竟沦落至此,着实凄凉。
沈宜秋不知他喜怒无常是为哪般,早晨还黑着脸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