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奉御行了个礼道:“不敢当,老仆这便告退了。”
说罢看了一眼尉迟越,一脸欲言又止。
尉迟越会意,跟着老医官出了承恩殿,走到廊下。
陶奉御道:“殿下恕罪,有些话,老仆不便当着娘娘讲……”
尉迟越方才便觉他藏着掖着,平静道:“陶奉御尽管直言。”
陶奉御白须抖了抖,脸上现出难色,不过还是一咬牙道:“娘娘体虚,年纪又小,不易成孕……”
这些尉迟越早就知道了,也不以为怪。
陶奉御又道:“一来是不易有孕,这便罢了,若是勉强怀胎,恐怕难以坐住,倒是容易反复滑胎,老仆斗胆一言,还望殿下莫怪,娘娘眼下的身子,恐怕不宜行房……”
尉迟越却是微微一怔,上辈子林奉御却是从未提过此节,他还特地询问过,林奉御向他确保无碍。
陶奉御见太子沉吟,以为他不快,不由冒出冷汗,但他为人耿直狷介,又见太子妃与家中最小的孙女年纪仿佛,便忍不住说出了实情。
正惶恐间,太子却道:“多谢陶奉御据实相告,敢问奉御,此脉象难诊么?”
陶奉御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,不过还是一五一十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