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不对劲,只道:“外面下雨,殿下怎么去太极宫?”
尉迟越目光微动:“不必担心,雨势已收了。”
他这么说,沈宜秋当真就不担心了,只是道:“妾恭送殿下。”
尉迟越启了启唇,最终什么也没说,默然走到门口,撩起竹帘,立即有内侍追上来替他打伞,尉迟越也不管,走到前院,与邵家人告辞,便即叫人将马牵来,翻身上马,一夹马腹,便冲进了雨幕中。
内侍和随从们不明就里,只道太子等不及宫中派车来,这么火烧火燎地冒雨骑马回宫,必定是朝中有什么要紧事,连忙拍马跟了上去。
雨比昨夜小了许多,然而雨丝细密,如千万条的细丝,从灰蒙蒙的天空坠落,天地仿佛笼罩在无边的纱幕中。
街衢泥泞不堪,尉迟越策马疾驰,泥水飞溅,青锦障泥挡不住,尉迟越的衣袍被雨水洇湿,又沾了许多泥点,当真狼狈不堪。
可更狼狈的却是他的心绪。
他两世为人,从不曾在女子身上放过多少心思,便是上辈子宠爱何淑妃,也不过是在理政之余抽点时间去看看她,多赏她些珠宝器玩和锦缎,在她哭的时候耐着性子好言宽慰几句——他是君王,体情察意是妃嫔的本分,何尝需要他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