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来那邵夫人也是个一等一的妒妇。
邵安不知太子片刻之间已转过那么多心思,兀自乐呵呵地对仆役道:“叫小郎君过来。”
沈宜秋午后闲着无事,搬了张小胡床坐在后院里,看表姊邵芸描花样子,他们外祖曾是宫中画院的侍诏,子女、孙辈都雅擅丹青,便是成天舞刀弄棒的邵泽,下笔也是有模有样。
邵芸平日猴子似的坐不住,只有静下心来画画时像个闺秀。岳氏从厨房中走出来,在围裙上揩揩湿漉漉的手,凑过头来看。
邵芸拈着笔管仰起头道:“阿娘看我画的丹花好不好?”
岳氏嗤笑了一声:“就这点三脚猫功夫,也好意思显摆。”
邵芸歪着头,对着纸欣赏了一会儿,点点头:“嗯,我觉着很好,不比阿耶画的差多少么。”
岳氏乜她一眼:“因为你阿耶也是三脚猫功夫。”
“噫!”邵芸感慨,“这话可不能叫阿耶听见。”
岳氏道:“不怕他听见,咱们家若论画技,还数你祖父和你姑母。”
邵芸的姑母便是沈宜秋的母亲了,她不由竖起了耳朵。
岳氏接着道:“祖父就不说了,你姑母那时还没你大呢,已经替名蓝大刹画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