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割下一片最好的肉,放到尉迟越的盘中。
尉迟越一尝,笑道:“邵夫人炙羊的功夫,却比邵度外酿酒强多了。”
众人都笑起来。
尉迟越从未见过寻常夫妇如何相处,只觉十分新鲜,邵安生得仪表堂堂,又是进士科出身,算得上才貌双全,不成想竟有几分惧内,想来那邵夫人是个厉害彪悍的人物。
饮了两杯酒,邵安道:“殿下,仆少年时游学四方,曾在三门砥柱山一带停留,方才殿下所说的漕路险隘处,仆倒有个设想……”
尉迟越眼睛一亮:“愿闻其详。”
邵安以筷尾蘸酒,竟在案上画起运路图,边画边与尉迟越分说自己的想法,尉迟越时而颔首,时而蹙眉,不时提出质疑,邵安毫不见外地反驳他。
到后来两人连吃饭都顾不上,就在席间唇枪舌剑地争辩起来,把其他人都看呆了。
邵安起身道:“殿下稍待片刻,仆尝绘有砥柱山图一卷,待仆取来与殿下观览。”
尉迟越也跟着起身:“孤也随阿舅去书房。”
说罢对其他人作个揖,道声失陪,便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。
待他们走出厅堂,邵芸忍不住扯扯沈宜秋的袖子:“这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