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一年进士明经科举之时,每日有许多新的行卷被达官贵人的门房、奴婢卖到书肆。
隔几日她便遣个识文墨的黄门前去搜罗一番,每次都能有所斩获。
不过她也不是镇日不务正业,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看尉迟越的家底,田产不少,仓廪却空了一大半,她不用看帐簿,便知太子又拿私产去补贴国用了。
饶是她与尉迟越两看相厌,她也不得不承认,他是个难得的贤明君主。
这一日,她囤积的书卷又将告罄,正要叫黄门再去一趟市坊,便有两名长寿院的内侍,各抱了一大摞书卷来。
得知是尉迟越的吩咐,她不由诧异,举贤任能事关国祚,后宫干政不是最犯忌讳的事么?难不成因为沈家不行,所以没了这重顾虑?
她不明白尉迟越此举何意,但既然太子有令,那她也只好奉命行事,横竖还省下一笔买卷子的钱。
待那两个传话的内侍一走,她便饶有兴味地看起来。
连看了几个卷子,水平参差不齐,她一边看,一边将卷子分作上、中、下三摞,以青笔勾出佳句,略作点评,一晌午便判了五六卷。
用过午膳,她小憩了一会儿,起来用了点茶汤和菓子,回到案前,又抽出一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