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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迟越心里溢出些许柔情,拍拍她的手:“睡吧。”那种事不急于一时,不妨忍上几日,待她安顿下来再说。
沈宜秋仿佛被雷劈了,怔怔地望着黑黢黢的帐顶,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和郭贤妃针锋相对,尉迟越非但没有怪她,还反过来安慰她?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?
她的一只手还在男人手里捏着,手心已经汗涔涔的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不能自乱阵脚。
她心绪稍平,默默将这两日的经历逐一分析,总算恍然大悟,是她自作聪明,忘了过犹不及的道理。她驱逐郭贤妃的人,将她得罪狠了,导致今日郭贤妃一再难为她。
尉迟越一向厌恶人家恃强凌弱、仗势欺人,见她被婆母刻薄,反倒可怜起她来,连昨夜的事都不与她计较了。
真是弄巧成拙了。不过沈宜秋并不气馁,讨他喜欢不易,让他厌弃却是易如反掌。
如此过了两夜,两人相安无事。
翌日早晨,两人坐在堂中相对用朝食,尉迟越忽然道:“孤听闻民间有三朝回门之礼,你想不想回家看看?”
沈家并无沈宜秋牵挂之人,她正想摇头,蓦地改了主意,上辈子尉迟越这么不待见她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