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人涂得五彩斑斓,两条柳眉被涂得又粗又浓,活像两条卧蚕,脸上不知敷了几斤胡粉,偏偏双颊画了两坨赤红,额头又涂了黄粉,再是天生丽质,也经不住这般糟蹋。
尉迟越此时的心情,就像是历经重关寻来一块美玉,却发现美玉上叫人用朱漆涂了只王八。
他腹诽沈宜秋妆容的时候,沈宜秋也在冷眼打量他。
尉迟越身着衮衣,头戴冕冠,他素来人五人六,此时人靠衣装,更是十分像样,说一句人中龙凤真不为过。
沈宜秋暗暗叹息,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,尉迟越这副皮囊真是无可挑剔,换了任何一个豆蔻之年的少女,恐怕都难免动一动心。
可惜他们做过一世夫妻,对着这张脸生不出半点憧憬和幻想。
见他蹙眉,沈宜秋心道果然,这一世不知张皇后做了什么,他似乎更加嫌恶自己。
她记得上辈子尉迟越来亲迎时,虽然脸上也没什么喜色,但至少没有这样不加掩饰地露出厌弃之色。
沈宜秋暗自庆幸,如此甚好,本来她以为要让尉迟越彻底厌恶她,还得费上一番功夫,哪知道开局便如此顺利,她不由对未来的日子生出了一点向往之情。
尉迟越对自己的嫔妃向来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