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回了东宫,待太子办完一天的公事,便即将邵家表兄如何去沈家,又如何满面通红地出来,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太子。
尉迟越初时还不甚在意,沈氏前世便与舅家亲近,年节总不忘宣她舅母和表姊入宫。眼下时近端午,她舅家表兄上沈府送节礼,顺便见一见表妹,也不算什么逾礼越分的事情。
他一向大度,又贵为人君,岂能如那起市井闲汉,每日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干,乱吃干醋。
待贾七说到邵小郎从沈府出来时似乎神色有异,尉迟越不觉从书卷上抬起眼:“如何有异?”
贾七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,谁说谁倒霉,向弟弟使了个眼色。
贾八老实,上前禀道:“那邵小郎出来时满脸通红,眼睛水汪汪的,还不住傻笑。”
尉迟越脸一沉,“啪”一声将手中书卷撂在案上。
宁家小白脸的事还没了结,怎么又来个表兄,这还有完没完了?
他站起身,背着手踱了两步,逐渐冷静下来。
不至于,沈氏不是那种人,她既然与宁十一情投意合,与那表兄便不会有什么瓜葛。
多半是那表兄一厢情愿,自作多情。
可这么一想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