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苦尽甘来了,我原担心她这身世不好说亲,幸而宁家书香门第,不介意这些。”
沈八娘附和道:“不错,三叔三婶双双早逝,三房只剩她一个孤女,讲究些的人家怕是要多想。”
沈四娘以团扇掩嘴,轻轻一笑:“要我说,这封赏原也不值得羡慕,比起官爵名位、金珠财帛,我只盼耶娘康健,手足和睦。”
沈八娘连声附和:“阿姊所言极是,谁愿拿父母的性命换一身荣华。”
心里却道,你阿耶官位高,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再一想自己阿耶,不禁泄气。
她父亲门荫了一个从七品闲官,便似在这起家官位上扎了根,镇日不务正业、眠花宿柳,一月中倒有半个月宿在平康坊,将她阿娘的嫁妆都挥霍殆尽,对他们这些子女更是不上心。
若是能拿去换成爵位、田地和钱财,倒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沈宜秋回到院中,素娥一见那流水般往里抬的朱漆大木箱,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,带着哭腔道:“昨日宫里赏的那些还未收拾完……贺喜小娘子……”
那么多财物要清点造册,再分门别类收入库中,以便让小娘子回来过目,哪些该放进妆奁带入宁家,哪些又该丢下。
为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