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就是两个时辰,直跪到正午,海棠方才扶她起来。
沈宜秋跪得双膝红肿,连敷了好几日药方才消了肿。她自己还没什么,倒害得素娥哭了好几场。
此后多日,祖母再没有同她说一句话。
沈宜秋知道她是彻底将沈老夫人得罪了,但她并不后悔,若是眼下服了软,那她只有任由祖母摆布的份了。
可沈老夫人看重脸面,绝不会在舅母跟前落下话柄,叫外头人说她苛待孙女。
几日后,岳氏便叫仆人来传话,她与宁二夫人已经商定好,下个月初八佛诞日,两家去城南圣寿寺进香,趁此机会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。
当天夜里,沈宜秋佛诞日要随舅家去进香的消息,便传到了尉迟越的耳朵里。
消息传来时,尉迟越正在东宫内书房中批奏折,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声道:“孤看起来很闲么?这些细微末节就不必来禀报了。”
贾七和贾八两人巴巴地来禀报,自然是存了邀功的心思,可还没来得及将宁、沈两家议亲之事禀报给太子,先就吃了个挂落。
两人只得怏怏地退了出去。
走到廊上,贾八回头张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,压低声音道:“阿兄,沈家小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