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在安慰什么,闻梁一哂,轻嗤。
——
陈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。
转身出门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梁。
眉目平静,倚在窗框上,嘴里叼了支未燃的烟。
闻梁没再像昨天晚上那样气场压人,很平静,视线落在她身上,从下往上细细打量她一番。
卫生间这没有人,灼热的阳光洒进来,在地上落下一个个窗格阴影,将两人的倒影拉得瘦长。
陈喋穿着戏服,干净的青白色,腰间收紧,盈盈一握。
影视城的卫生间破旧,还能听到外面导演喊着布置场地的声音。
陈喋眼眸是亮的,前段像是懵懂无辜的鹿眼,可眼梢却狭长像只狐狸,轻而易举地让人放松警惕掉进她的陷进。
闻梁心脏缩了下。
他从没有被哪个女人惊艳过,即便从前陈喋在他身边时,他也只是知道她长的漂亮罢了。
可是这一刻,她穿着宽大素净的戏服,脸上挂着水珠,顺着下巴滴落下来,没有阴霾,一身明媚。
他有一瞬间忘了呼吸。
而后又想起她昨天晚上说的话。
闻梁心生烦躁,几步上前到她面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