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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暑当天,下了场酣畅淋漓的雨,花梦在议事厅里同几位堂主开过会,由芡儿撑伞回到自个院里,没见着莫三刀人影,便问:“二少爷又下山去了?”
芡儿像是怕她生气似的,小心翼翼地“嗯”了声:“二少爷说去山下沽两斤酒,一会儿就回。”
沽两斤酒?
这么大一个蓬莱城还短的他的酒?
花梦一个刀眼扫过来。
芡儿当场就招架不住了,恨不能跪下:“小姐……”
一声倍感亲切的“小姐”,好歹捞回一条命,花梦道:“他最近是不是也没怎么练刀了? ”
说话间,两人已走进檐下,芡儿忙把湿哒哒的罗伞交给侯立门边的丫鬟,跟在花梦后头跨入屋内,好不容易放回肚子里的心又吊了起来,慌忙搜肠刮肚:“前两天日头太大……别说练刀了,光站着就能把人里外蒸出层汗来,二少爷本就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,受不住也是有的。”
花梦转头,对上芡儿的讪笑,未置一词。
莫三刀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一点就着,但是,他绝不是个因为天热就没法沉心练刀的人。
前阵子江北分会那边出了些岔子,花梦忙于公务,没怎么理会他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