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云鹤松开渐渐在掌心里平复下来的雪昼剑。
“我说过,等我找到能拦下‘九鬼一剑’的那个人后,我就会回去。”
他向花玊走过来。
“可是现在,我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日影反射,花云鹤将花玊高高抱起,推门走向厅外。
——可是现在,我再也回不去了。
花玊没有等到他以为会来的东西。
他知道何元山在这一天将他送至蓬莱城,是为羞辱,羞辱花云鹤,也羞辱花云鹤的儿子,即他自己。
他知道何元山对花云鹤的恨有多深,也知道这种恨,早已经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所以他很听话地来了,很洒脱地来了,也很绝望地来了。
可是,花云鹤偏偏又将他从绝望的深渊拽了回来。
那一天,乃至那一天以后的每一天,他都没有让任何人羞辱到他。他给他名分,给他武功,给他一切作为父亲、作为城主乃至作为盟主所能给的东西,可是,他再也给不了他一个温暖的母亲,一个健康的家庭。
他夺盟主位,霸盟主位;他杀邪佞,杀豪杰;他血债累累,罪恶滔天。
他等人来杀他,他等人来拦他的“九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