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甚至是六岁的花玊的脸上。
这个苍白的世界终于有了颜色,却又在这一刻彻底地失去了颜色。
何元山几乎是疯了。
月白的遗嘱,是火葬剑鬼与自己,骨灰就洒在飞云峰。她不要立碑立牌,不要祭奠敬拜,起初,何元山不懂为什么,后来,才慢慢想通,她不想再见到花云鹤。
可是,她又在将要咽气的时候,紧紧抓住了何元山的手,求他不要去杀花云鹤。
她不准他报仇。这一点,何元山至今想不通。
***
“那花玊呢?”
莫三刀已经从坟堆上坐了起来,脸上的燥热也已渐渐散去,他忽然间感觉很冷,故而也很清醒。
阮岑扯唇一笑。
“那小子啊……”他眯了眯眼睛,眸光中盛满了寒意。
“他太像花云鹤了。”半晌,他冷声道,“我把他包装成了一份厚礼,在花云鹤与冉双荷大婚那天,送给了蓬莱城。”
莫三刀心中一惊。
那个巍然如一座雪山似的男人,迅速地浮现在脑海里,刀削似的脸,刀芒似的眼,这样的一个形象,让莫三刀实在难以将之与何元山口中的那个花玊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