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长宁回想起月色中那女子冷艳的脸庞,恨意涌动。亲卫看了眼她红肿的脸颊,惭愧道:“属下护驾不周,请郡主责罚!”
长宁怨愤难消,正待发作,忽然眼神一冷,仰头向上望去。
月挂中天,星河浩渺,夜空底,一棵老槐树静立风中,伸长枝杪,寂寂摇动。
长宁盯着那枝叶最茂密的一处,缓缓眯起了双眼。
“出来。”
微风习习,吹过灌木,吹过草丛,吹过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树,吹过按剑待发的一众亲卫,吹过眉目渐冷的长宁。
一个少年,从老槐树树干后探出了个头。这颗在习习微风里探出来的头,束着个松散的发髻,凌乱的碎发下,掩映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
这双眼睛里,载满了笑意。
“姐姐。”眼睛的主人喊了长宁一声,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
长宁杏眸一虚。
这个人,究竟是什么时候从树上跑到树下去的?
那人仍扶着树干,看着长宁,月色映照下,眼神竟是出奇的天真。长宁不禁一笑出声,走上前道:“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?”
那人老老实实道:“我一直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