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气氛,本身就是死气沉沉的,在医院里又令这死气重了两分。

    医院里的绿植开得茂盛,翻叶绿油油的,中间延伸生出几朵花来,花色鲜艳,在这医院里点缀出一些生机。

    祁漾望着夏春心脸上的盈盈笑意,直觉夏春心此时笑得比花还绚烂的笑颜,是最后一次对他绽放。

    他本不喜欢鸭鸭这个小名儿,但从她口中说出来,带着一种可爱的亲昵,“鸭鸭呀”,柔软带笑,好像她在宠着他。

    而她这句“鸭鸭呀”,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叫他。

    频繁发作的恐慌像呼吸一样如影随形,想要伸手抓住她,伸不出手。

    几次动唇想要对她说“不好”,喉咙如被濒临死亡的人的手死死掐着,没能说出。

    祁漾缓缓敛睫垂眼,最后就这样以沉默代替着对夏春心的回答,没说话,没反驳,没拒绝,眸光里平静的如一滩死水。

    他默认着这一个字——好。

    夏春心信守承诺,哪怕左手骨折被固定着,晚上也和祁漾的两位长辈一起吃了小年夜饭。

    承诺过的事,她从来都是全心全力做到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后时间已经很晚,冷谭和时婧娴还想留她多住一晚,夏春心不留了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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