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这地步,但他确信祁漾肯定还爱着。
那么夏春心那些话,对祁漾来说真的是一刀又一刀往心上戳,戳完一刀还往上淋高浓度盐水,嘶嘶响着冒泡,想想就知道有多疼。
可井斯年转念又一想,如果祁漾死也不想离婚就别签字啊,不还是签了字吗?签了字后知道夏春心怀孕,才生出后悔来,井斯年越发觉得祁漾活该。
这情绪可太复杂了,又心疼又活该。
井斯年叹了口气,想要劝他别把夏春心的话放在心上,毕竟俩人刚离婚,夏春心的心里还有气,祁漾回头向烟灰缸里按灭烟头,已恢复如常,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井斯年刚到嘴边的话,瞬间说也不是,咽回去也不是。
祁漾穿着大衣走在前面,路过厂长办公室时,突然停住,驻足两秒,他敲门进办公室。
厂长正在挂电话起身,祁漾站在门口没再进去,不冷不热地扫了眼厂长办公室的四周墙壁,“厂长还有收藏书画的爱好。”
厂长冷汗直冒,哆嗦道:“都是仿的,仿的。”
祁漾没言语。
这越是没言语,越令人胆战心惊。
祁漾戴眼镜穿大衣,身材偏瘦,看起来就是谦谦有礼的斯文学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