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?”夏春心顿生疑惑,结婚三年也没见过他戴眼镜。
祁漾捡起眼镜,镜片没摔碎,合上眼镜腿,手指不着痕迹地掩住眼镜品牌logo,若无其事说:“同事的。”
女同事么,夏春心这么想着。
想着想着,好像将“女同事”三个字说了出来,祁漾动作稍停,绕过床尾走到她这侧。
“不是。”祁漾说。
夏春心闭上眼,闭嘴,困倦和烦闷地打了个哈欠。
祁漾没走,继续看她,他最近经常会无声无息打量她。
夏春心好像几秒钟就睡着了,白皙双颊上飞着两团粉,闭着眼,长睫毛风吹羽毛似的轻轻动着,脖颈和额头都出了些汗。
昨日井斯年说见了个很美的病美人,在祁漾看来,只有夏春心能入得了他美人名列,这美人名列也只有夏春心独独一人。
夏春心的美是从内向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,携着灵气与美感,令人赏心悦目的难以移开视线的美。
她此时似乎哪里不太舒服。
祁漾喉咙上下滚了滚,视线挪到她床头柜上,一盒纸巾旁边有一板药,已经空了五六粒。
他微拧了下眉,伸手要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