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着兰沁禾又是一笑,“您看,您现在进去确实不太方便,要不然这样,奴才等万岁爷得空之后再将您来的事儿告诉他,他一准马上召见您。”
兰沁禾站在台阶上,里面的笑声、骨牌声、箜篌声宛如一盆冷水扣在了她头上。
她知道当今皇上厌烦政务,于是花了三年的时间设计如何谏言,今早还刚刚下了决心,无论被斥骂也好贬官也罢,她一定要说动圣上。但她未曾想过,对方连见她都不愿见。
她沉默良久,对着守门的太监说了句多谢,转身离开。
第二日早晨,兰沁禾又一次进了宫。
“万岁爷还没起呢。”守门的太监试探道,“要不然您明儿再来?”
“不必,我在这等着圣上醒。”
兰沁禾撩起官袍,跪在了乾清宫下方的青石板上。
往来的宫人讶异地望着她,躲在柱子后窃窃私语,“西宁郡主这是怎么了?得罪万岁爷了?”
“嗐,什么得罪呀,她有个兰沁酥怎么会得罪万岁爷,万岁爷这都是在躲着她呢。”
“干嘛要躲着她啊。”
“喏,你看她手上拿的奏疏,一准是要说些让万岁爷心烦的事儿。我听在中堂做洒扫的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