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姓,就算是孝敬君父,也该拿些钱出来以全孝道。”
兰沁禾提起衣袍,跪在了太后面前,仰着头望着她,“皇奶奶,您是三朝的国母,只要您发话,这件事就成了大半。国库年年空虚,百姓年年重税,二十年倭患刚清,鞑靼又接踵而来,鞑靼以后西有亦力把里、北有瓦刺。东有女真。不过一个倭寇进犯,偌大的西朝竟是连一场秋闱的钱都出不起了!”
她双眼通红,拉着太后的衣摆哀求,“如今还能靠着和西洋各国的买卖筹措军饷,可有朝一日西洋诸国起了歹心又该如何?战船火炮皆是从他们那里买入,这么多年来我们光是抵御外敌、救济灾民就拖垮了整个国家。民生艰难、温饱难行,何时才有精力支持工商?”
“皇奶奶,”兰沁禾膝行了两步,膝盖抵上了太后的鞋尖,“大弊不革,如何自强啊!”
太后低头,她看着女子年轻的面庞,沉沉地长叹。
“沁禾啊……”她闭上了眼睛,搂住了兰沁禾的头,“你母亲掌着工部,殷姮掌着户部,这些道理她们又如何不知、皇奶奶又如何不知。”
老人摇了摇头,热泪从闭着的眼里流下,“这个时候我不能答应你,藩王们远在藩地,奶奶不能冒这个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