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。北边不日就要开战,兰沁禾兼着兵部的差事,又身在内阁,十日里都不见得能来自己这儿一趟。
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。第二日慕良醒来,天不过寅时末,身旁的床榻却已经凉了。他撑着床起身,拉着床帐抖了抖,系在床帐上的金铃便摇晃着叮当作响,外面的门很快被推开,平喜顶着一张笑脸进来,“干爹,儿子给您请早了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去挂床帐,光线照入,慕良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。他刚刚睡醒,脸上还有两分暖睡出来的红晕,整个人也还松松懒懒的没有清醒,开口第一句话问的是,“娘娘呢。”
“哦,听说前方出了点事儿,寅初的时候儿子来敲门,才敲了一声娘娘就出来了。”平喜捧着慕良的脚放到地上,给他穿鞋,“这会儿娘娘应该在兵部或是内阁。”
他接着去拿边上的衣裳伺候慕良穿,再打了水给他擦脸漱口。慕良困乏地闭着眼,伸着手让他动作,一边问,“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”
“是直接递给兵部的急递,这会儿还不知道呢,不过一会儿咱们人的日报也该送过来了,最迟中午就清楚。”
平喜将他打理好,男人再次睁眼,细长的黑眸里又是冷然一片。
他袭着玄色的蟒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