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家的太夫人在殷姐姐父亲处死后就悲伤过度跟着去了,老太爷前年走的,殷姐姐上头就剩下她这个母亲,六十二岁的老人昨晚也去了。
三十而立四十不惑,最难的两个年纪。
两姐妹收拾了一下,跟着万清一起去了殷家。
此时的殷家门庭若市,若不是那从里间传来的哭嚎以及触目可见的缟素,让人还以为这里在办什么聚会。从殷府自向外的两条巷子被堵得水泄不通,来往的车舆停不下的只能差人送回自家。来人并不陆陆续续,而是成群结伴、一簇簇地涌进其中。
殷姮在朝中如日中天,她和其他的尚书不同,她还年轻却已位列宰辅,年纪这一条,是首辅万清无法匹敌的优势。
万清快六十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要不了三五年,等她倒下,上去的就是殷姮。哪怕殷姮只能活五十岁,那也预示着接下来十多年会是殷党的天下。
这样的人物,谁都巴结着。
兰沁禾下了车就看见了殷姮,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站在门口,招呼着每一个进来的人,那张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,眼里却满是疲惫。
从此以后她就是殷家唯一的支柱,上头再没有长辈。
万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