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地自己起身,却又拽的背上昨日裂开的伤口生疼,她身上所有较深的伤口几乎都裂开了,平时安昶和小青都清楚她的伤处,待她更是如玻璃娃娃一般小心翼翼,可昨天他对这一切无知无觉,在两个人的推拉抗拒中将她浑身陈伤又捅成了新伤。她将衣裳都脱了下来,让小青给自己上药上到半夜,连她自己都累得乏了,还没等小青上完药就在那疼痛中睡着了,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便是连她也不知道了。
她默不作声地将叠放在一旁的衣裳穿好,穿衣时又是一场疼痛难忍的折磨,但她还是坚持着将衣服穿好了,那人不知道走没走,若是他还留在她家里,总不好叫他看到她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。虽说昨日叫他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,她也不可控制地在他面前失态了,但那种时刻有一回就够了,她不想再在他面前丢人了。
她动作轻轻的也没吵醒小青,小青昨夜帮她上药实在是累坏了,就让小姑娘好好歇歇吧。
她颤巍着步子,感觉自己像小老太太一样颤着双手慢慢推开了门,刚推开门就看见安昶坐在正堂里的那张粗木桌子前,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陶盅,他的那把宝贝剑也扔在了桌子上,这让他看起来就像路边坐着的酒客一般。
只是男子的神态却极其严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