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给他打伞,祝雁停哑声问:“王爷为何会下马?”
“应当是捡这个,”亲卫将那满是污秽的香囊递给他,“这个是从王爷的剑柄上掉下的,就落在这里,王爷想捡起来,才会下马。”
祝雁停颤抖着手将之接过,……竟然是这个,萧莨竟然就为了捡这么一个自己送他的小玩意,他竟然为了捡这个在战场上分神下马。
祝雁停闭起眼,紧攥着的手指在掌心中几要掐出血来。
在那一瞬间,他终于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苦和后悔,又是他的错,他害了萧莨,他又害了萧莨……
“我等已经派人去沿河搜找了,”亲卫安慰他,“或许、或许王爷吉人自有天相,并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可这话说出来,只怕他自己都不信,更别提说服别人,这么大的雨、这么湍急的水流,萧莨身上还有剑伤,掉入河中,很大可能,……已是凶多吉少。
祝雁停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,目视着前方,如同一尊伫立那里不会动的雕像,那一柄小小的竹伞遮掩不了暴雨倾盆,他的浑身都已湿透,周身尽是悲凉。
晌午之后,落了一早上的雨势才终于转小,祝雁停没有回营,亲自带人沿河一路往下游搜找,哪怕当真毫无希望,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