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若非长历帝亲口所说,只怕他们都不会信,祝雁停叹道:“当年的始皇帝将第九鼎埋于西域凉水下,想必是为着彰显扩 张的野心,如此后世之人竟都猜不到第九鼎的位置所在,但没想到父皇会知道,他既知道,为何不叫人将之挖出来呢。”
萧莨想了想,淡道:“陛下继位之初,曾派了一队工部的吏目去外重新勘测舆图,这队人走遍大江南北,在外十数年,现在想来,应当是借勘测舆图之名,替陛下找寻九鼎,而且他们应该是找着了,只是待他们回来京中复命时,那年皇后恰巧薨逝了。”
祝雁停哑然,不用萧莨再说,后面的事他也明白了,长历帝年轻时也曾是有雄心壮志和雄才伟略的明君,但随着皇后薨逝,之后没几年太子夭折,他受打击过重,性情大变,放纵自己沉溺于修仙问道,再无心国事,九鼎挖不挖,并无太大意义,他已无后,真挖出来,也无非是为皇太弟或是其他什么人做嫁衣罢了。
可如今,他把这事告诉了自己,哪怕明知自己是为了别人夺祝家的江山,他依旧说了出来,只因为他认了自己这个儿子,和珩儿这个孙子。
想到这些,祝雁停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火光熏得他的眼睛有些难受,他用力闭了闭双目,没叫眼泪流出来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