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萧莨转开视线,未有接话。
祝雁停便当他是答应了,取出棋盘来,在矮几上摆开。
他们刚成婚那会儿,情爱正浓,哪怕只是默不作声地一起下棋几个时辰,都觉万分欢喜,如今时过境迁,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对弈一场,却着实不易。
祝雁停手中捏着棋子,无意识地摩挲,小心翼翼地抬眸,望向面前的萧莨。
见他垂着眼,目光盯着棋盘,却不似在思考棋局,更似心思飘忽,祝雁停笑着提醒他:“表哥,下棋时专心一点呗,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萧莨陡然抬眼看向他,眼瞳微缩。
祝雁停坦然看着萧莨,又喊了一声:“表哥。”
之前萧莨不让他这么喊,他怕惹萧莨不高兴,也就不喊,可现在他觉着,萧莨或许还是喜欢听他这么叫他的,哪怕萧莨面上再不满,他也不打算改口了。
安静对视片刻,萧莨垂眸,在棋盘上落下一子。
下午,车抵江扬县。
江扬县是离景州较远的一个小县城,县城东北面有一处较大的决口,十数个村落都遭了灾,先头刚开始下雨时萧莨安排当地官员做好预警,这里的县令没当回事,也没将离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