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闻言心下愈发难受,这是心病,而他这个祸害就是这病的病根。
虞医士一叹,提醒他:“郎君,您的脚被划伤了,草民为您上些药包扎一下吧。”
祝雁停浑浑噩噩地低下头,这才注意到自己两只脚上都流了血。
先头他急匆匆地过来,鞋都没穿,赤脚踩在那些瓷器碎片上,竟连疼痛都未有觉察。
“……有劳了。”
后半夜,萧莨身上发起了热,额头摸着都烫人,一直守着他的祝雁停吓了一跳,赶忙将在外间候着的虞医士叫进来。
贴身伺候萧莨的下人哽咽说道:“昨日突然下了暴雪,王爷出去京外看那些流民安置的状况,在风雪里走了一个多时辰,回来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,又召集官员议事,一直到深夜,膳食都是匆忙用的。”
祝雁停闻言用力抹了一把脸,他自己一直病歪歪的,有个头疼脑热早已是家常便饭,今日却是第一回 ,见到萧莨这般病弱的模样,原来他一直以为的无坚不摧之人,也会有倒下的时候。
从他们认识那日起,就是萧莨在照顾他,他却从未为萧莨做过什么,一直在伤他的心,他这个妻子,做得实在太不合格了。
虞医士开了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