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郎君,究竟是何人。
不是命运弄人,只是从一开始,他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罢了。
珩儿抬头望向他父亲:“糖、糖。”
“一会儿用早膳了,晚点再吃糖。”萧莨温声提醒他,对着儿子,他周身那挥之不去的冷肃阴翳似都淡了许多,眼中有少见的温柔。
小娃娃自然听不懂,但看懂了萧莨眼神中的意思是不让他吃,歪了歪脑袋,埋头在萧莨膝盖上蹭了蹭,与他撒娇。
萧莨摸了摸他后脑。
柳如许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亲密互动,心头微动,问萧莨:“将军将小郎君一直带在军中,亲自照顾,不辛苦么?”
“他很听话,并不会分我太多的心思,”萧莨说着提醒柳如许,“你我旧友,不必称呼我将军这般生疏,我已取字,以后你我以字相称吧。”
“好,”柳如许应下,轻唤他,“郁之。”
萧莨淡淡点头。
京城。
祝雁停乘车自王府出来,途径闹市,目光不经意地转向外头,落至街边的货摊上,叫人停了车。
他下车过去,驻足在货摊边,随意拿起样物件看了看,这个摊子上卖的都是些孩童玩的小玩意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