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军中,卫氏乍一看到萧让礼便泪水涟涟,数年不见,萧让礼已两鬓斑白,脸上道道风霜沟壑,明明他也不过才到知天命的年纪,却已劳累至此。
腿上的陈年旧疾叫他半身瘫痪不能动,又因之前染了肺疾久治不愈耗空了身体,萧蒙的死更是对他打击过大,刺激得他几番吐血晕倒,如今不过就是在熬日子罢了,能拖到现在已属不易。
萧莨用力握紧拳头,瞬间红了眼眶,在父亲面前重重跪下双膝。
萧让礼望着面前这几年不见已然长成,且有了担当的二儿子,郁结了数月的眉头难得地舒展开,挣扎着撑起身,大力拍了拍萧莨肩膀,哑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
卫氏捏着帕子擦眼泪,神色戚哀:“阿蒙他……”
萧让礼摆摆手:“难得今日见到你们,我高兴,就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,阿蒙也不会想见你这样。”
卫氏点头,叫嬷嬷将珩儿抱上前来给萧让礼看:“这是你二孙子珩儿,已经有半岁了。”
萧让礼颤颤巍巍地将孙子接过去,小娃娃乖乖贴在他怀里冲他笑,叫萧让礼更加高兴,面色都红润了不少:“好、好,好孩子……”
之后一家人说起家常,卫氏话里话外都是要萧让礼随她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