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将之射下。”
“诺。”下人低声应下。
黯光在萧莨的眼眸里沉得深不见底,静默半晌,他又道:“从今日起,院中但凡有人出门,去了哪里,见过什么人,俱都报与我。”
“诺。”
屋中,阿清叫人将地上狼藉收拾了,忧心忡忡地劝祝雁停:“郎君,您何必与大人这般置气,惹得他大怒,您自个心里也不痛快……”
祝雁停攥紧拳头,指甲狠狠掐进手心中。
阿清无声一叹,小声问他:“郎君可要用晚膳?还是等大人回来……”
“不必了,”祝雁停扯开嘴角,自嘲一笑,“你觉着他今夜还会回来么?”
阿清低了头,没再接话。
亥时,祝雁停倚在床头,心不在焉地轻推着摇篮,怔怔出神。
黯淡烛火映在他眼中,又悄无声息地融进幽深黑瞳里,只余眸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阴翳。
摇篮里的儿子才睡下没多久,傍晚那会儿被吓到了,嬷嬷怎么哄都哄不好,还是祝雁停抱了他一会儿才逐渐安静下来,再一直折腾到这个时辰才肯睡。
祝雁停伸手过去,手指轻拭了拭儿子柔软的面颊,盯着他看了半晌,神情渐柔和些许,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