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寅时过后,天光微熹时才回到府中。
一听到推门声,床榻上的祝雁停便睁开眼,轻喊萧莨:“表哥?”
萧莨走去床边坐下,握住他的手:“怎这个时辰就醒了?再睡一会儿。”
祝雁停呐呐道:“什么时候了?我一直等你,你没回,后头迷迷糊糊睡着了,但是睡不踏实……”
萧莨轻出一口气:“已过了寅时。”
祝雁停一怔:“发生了何事?你怎这个时辰才回?”
萧莨摩挲片刻他的面颊,沉声一叹,将先头外面发生的事情,说与了他听。
祝雁停惊愕瞪大双眼:“竟出了这种事?”
“嗯,皇太弟,……这回是要彻底倒了。”
祝雁停回神,轻嗤道:“这大概也算是恶有恶报吧。”
萧莨拍了拍他手背,没再多说:“别想了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表哥陪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三日后。
这几日皇帝虽未上朝,但圣旨通过内阁一道道发出,几日之内连着收押数名官员,俱是明面上暗地里的储君党羽,朝中人人自危,各人头上都似悬着一把刀,就怕下一个被落下的会是自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