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信是清飞尧写的,最近我才发现它并不是,那封信来自杨婆之手,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想杀你母亲吗?”
梁怀洛看着他,道:“因为我是清飞尧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严焯非楞了一下,笑起来:“原来你一直都知道。”
他又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梁怀洛冷淡道:“清飞尧死的那天。”
那天,在汤言页还没来的时候,他抱起清飞尧的尸体时,火光照应着清飞尧的侧脸,而在他右耳耳廓的最上方,梁怀洛看见了一个很小小的凹陷,那是类似一个月牙,像是用小拇指甲狠狠掐过而下陷的月牙。他将清飞尧放下,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后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,那凹陷的地方和形状,竟与清飞尧如出一辙。
梁怀洛很快想起杜欢若生前,反复问他的一个问题——你身上有没有胎记?这句话在当时也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和提醒他,而他身上确实有胎记,他一直以来都知道,只是当时杜欢若指的胎记,是黑色的痣或者斑。
所以他当时觉得,或许连杜欢若自己也不知道,其实清飞尧也有个胎记,在耳骨最上方,一个很难观察到的地方——就是确定他们之间一个关系的纽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