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一旁眼泪汪汪的古小姐做交代:“哭没用,你签字,你爸爸肚子里头出血,很可能是肝脏破裂了,现在唯一救命的手段就是开刀,把血止住。但是我们不保证开进去之后,他一定能够保住性命。保住性命,我们也不能肯定他能够恢复健康。事实上,他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,至于为什么,你应该心里头有数。”
她叹了口气,安慰哭哭啼啼的家属,“至于医疗费用,你暂且不要为了治你父亲的病而做什么傻事。我们会先给他看病,不行的话,等你以后有工作了,再从你的工资里头扣。”
古小姐捂着脸,拼命点头。
余秋看着她,一言难尽:“我只想跟你说人生是一步错,步步错。你爸爸现在遭遇这些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,说不定他可以趁机戒掉毒隐。”
摸着良心讲,余秋真不愿意开这台手术。但凡条件好点儿,她都愿意给病人做保守治疗,或者暂且观察也行。可惜这病人的状况根本由不得她,除了上台开刀别无他法。
古小姐没有拿下捂着脸的手,就一边抽泣一边点头。
余秋也没空再跟她说什么闲话,赶紧赶去开刀了。
刚刚恢复安静的手术室这会儿又开始兵荒马乱,比前面可忙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