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秋只得作罢,又想办法拨电话回他们那个计划生育小组的办公室,这回干脆没人接。
想想也是,大年初一啊,就是再要过革命的年,各个单位也都只是留守值班人员。计划生育小组只是个临时机构,哪有那么多人手。
林斌打着呵欠从后面绕过来,瞧见余秋的时候,他还愣了下:“你怎么回来了呀?”
他还以为余秋整个过年都泡在医院里头呢。
余秋叹了口气,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眼下的困局。
于情于理,她都应该陪外公护送母亲的骨灰回外家。但是正月初五就走,时间又赶又急,过去之后又不知道得呆几天。她手上的工作总得交代清楚。
林斌哦了一声,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。他眼睛睁不开,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,那黑眼圈几乎要盖住整张脸了。
他就顶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拨电话回家,跟爹妈拜年。以此来证明,他可没有不孝。
余秋不好在旁边听人家讲电话,只好转过身,准备先回山洞睡一觉,等醒过来再试着拨拨电话看,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打通了,联系上大领导。
她一回头,就对上了何东胜的目光。她的小男友眉毛紧紧,显然无比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