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地压榨她脑海中所有的知识。
也许她多想起来一点,病床上的老人接受治疗的情况就能好一点,他能支撑的时间也就长一些。
一夜未眠让余秋的脑袋像被重锤拼命击打过一样,耳朵都嗡嗡作响。然而这轰鸣声让她有种身处梦境的恍惚。
她想到了很久以前,自己在心血管科轮转的时候,科里头的老师定期上课。那位教授已经从地中海变成了一片荒漠,脑袋上寸毛不生。
他说介入手术没有错,是非常好的检查治疗办法。虽然在帼内因为经济因素的干扰,已经有泛滥化的嫌疑,但医生还是应该掌握。因为真正急症发生的时候,医生知道的多一点儿,哪怕是一丁点,都有可能挽救病人的生命。
余秋抓着的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,她的胳膊像车窗的雨水刷一样不停地移动,周而复始,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。
周围静悄悄的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旁边的人已经停止交谈,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余秋的手上。
这个单薄瘦小的赤脚医生却一无所觉,还在专心致志地充当默书匠。
她不知道疲惫,她唯一遗憾的是她没有自带空间。她既没有包治百病的灵泉,也没有一座图书馆或者是一台可以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