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的心脏筋疲力尽,前头的一场大病又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,现在终于到了要永远停歇的时候。
现在治疗组的意见不一致,有人主张冒险赶紧上起搏器,起码还能搏一线生机;有人主张保守治疗,因为老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任何刺激性的手术。
双方莫衷一是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谁都没办法说服对方。
老桨的心跳又数度停搏,真是要了人的命。
余秋被周医生拉进屋的时候,整个人是懵着的。说个不好听的话,换任何一位心脏学权威专家到这儿,也没办法能够保证抢救回老人的生命啊。
生死有命,真不是虚话。有的时候,命里该到这个点儿了,无论怎么腾挪跳转都躲不过去。
戴着眼镜的医疗组组长瞧了眼余秋,点点头道:“你过来看看吧。我们目前考虑是肺炎引发的心脏病。总裁老人家主动脉瓣膜在车祸中受过伤,一直有心脏肥大的毛病。”
余秋懵懵懂懂地上前,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一时间居然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绪。
她觉得荒谬又觉得酸楚,老桨可真是生死一搏,拿自己的这条命在拼。他像是个不服气的战败将军,瞪大了眼睛,想要跟老天爷干一场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