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——”
桨夫人摇摇头,像是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,而是将脸转向他:“你辛苦了。你父亲之所以还能够安心养病,全赖于你和你的这帮叔伯兄长苦苦支撑。”
余秋心下了然,其实下抽积液决定的人还是老桨自己。他又没有神志不清楚,到底要不要抽取积液,他自己还做不了主吗?
只不过在传统文化当中,永远没有昏君,只有佞臣。君主之所以做了错误的决定,全是因为小人从中作梗。
其实错就是错了,哪有人不犯错?非要维护一个光伟正的形象,真没什么意思。
桨夫人转头看向余秋,欲言又止,然后右侧头看小桨先生。这对继母子居然谁也不发话,像是僵持住了一样。
最后居然还是陈老开了口:“小秋大夫,你怎么看?”
“我想见见病人,再看看详细的病历。”余秋叹了口气,“其实我不能保证任何事。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大夫真的能够做到妙手回春。我只能说,我想试试。听说他是信奉上帝的,也许上帝会保佑他,我相信上帝的仁慈。”
先送到余秋手里头的是病历,厚厚的一大沓子。从病历上来看,他从12月3日起就开始高烧不退,期间甚至一度人事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