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秋感觉自己在杨树湾养的那点儿精气神,几乎一天之内就消耗殆尽。
等她下手术台的时候她感觉眼冒金星,头发晕,双手发抖,整个人眼前发黑。
假如不是在异国他乡还要撑住中国医生的架子,她真的可以靠在墙上晕一晕,旁边的日本医生在说什么,她都听不见,反正也听不懂。
翻译尽职尽责地帮忙传递他们的意思,意思很简单,赞美再赞美,因为不管术后功能恢复如何,起码现在从外观上看那可真是漂亮,乍一眼瞧上去都看不出来那是个再造的玩意儿。
余秋出了手术室,摇摇晃晃地走进休息室,她只想坐下来好好的歇一歇。
太难了,生活真是残酷又残暴冷漠无情,她抱住自己闭上眼睛,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。
2019年的医生基本上没有办法拒绝病人的要求,因为临床工作中,基本上不存在拒诊这一说,除非你想被投诉到崩溃或者是干脆直接上媒体,让全国人民都唾弃你这个该死的狗医生。
结果到了1974年,她照样没得选择。领导说开刀,她就是压力再大,心里头再不情愿也得咬牙直接上。
这就是医生的命啊,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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