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决定应当算可以鼓舞人心,倘若是平常,廖主任第一个跳出来鼓掌赞叹。然而此刻,谁都笑不出来。
好事来得太急太快,不由得大家不多想。谁忍心吃人血馒头?
另一位中年人看医疗站里头的气氛仍然没有活泼起来的意思,赶紧加了把火,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头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推到余教授面前:“余教授,这是您爱人的抚恤金。对于您爱人的遭遇,我们交响乐团也非常痛心。逝者已去,希望生者能早日获得宽解。”
余教授没有伸手,那个信封瞧着很厚实,然而就是一个小小的信封,仿佛就能买走她妻子的一条生命。
他伸不了这个手,就像小秋说的那样,他没有资格原谅,他没有资格替妻子原谅。
对,小秋,他还要照顾小秋。
这个无辜的女孩儿,不应该来到这个时代的,不应该承受这些非人的遭遇。
他要好好照顾小秋,照顾这个替自己女儿承受不幸的姑娘。
余教授终于伸出了手,他在心中默念妻子的名字,对不起,是他没用,他拖累了妻子女儿,他现在还要拿妻子的命换回来的抚恤金。
中年男人就像是丢烫手山芋似的,赶紧将信封塞到了余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