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这把年纪了生的又是这种坏病,我本来就打算等死的,我从来没想过要治。
可是咱不是命好吗?硬是熬到了社会主义新中国。我想死,主席他老人家不同意呀,还派你们来给我开刀。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,不管开成什么样子,那都是主席给我的恩德。我只有感激的份,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话讲。”
说着他又转头叮嘱老伴跟儿女,“这话是我说的。就是我跟大夫讲的那样,下不了手术台,你们也不许有旁的话。”
一家人的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其他话。”
老太太更是眼巴巴地问:“那大夫,这刀什么时候开呀?我家老头子还没吃饭呢。”
余秋跟曹教授对视一眼,都笑了起来:“开,今天上午就开,我们争取天黑之前把这台刀拿下来。”
护士过来做术前准备,他们自己带病人去手术室。
余秋趁着空隙赶紧冲去食堂,喝了一大杯豆浆,又干掉了两个包子,然后用狼吞虎咽的解决掉了一个水煮蛋。
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口味,连不爱吃的白水煮蛋也要吃。
因为开刀这么长时间,她要是不补充足了能量,中途说不定会饿到心慌手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