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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扫过前头的空地,看见大树底下蹲着两个人。路灯被树冠遮住了,树底下的光暗暗的,余秋仔细瞧了半天,才发现是一人一猴。
耍猴戏的老头儿手里头抓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剥了一颗,就分给那小猴儿。等猴子吃了几颗之后,他才往自己嘴里头塞一颗。
这一人一猴蹲着,姿态一样,从余秋的方向看过去,简直分不清楚,到底是大猴子带着小人,还是大人带着小猴儿。
余秋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泛出了笑,她看到那老头丢下一把空花生壳。显然他跟猴子正在吃花生。
何东胜笑了起来:“他还真听大宝的话,给猴子买花生了。”
余秋也笑,声音轻轻的:“我小时候觉得猴把戏特别残忍,猴子好好的住在山里头,为什么要被捉了来叫人去训练耍把戏?我觉得耍猴的人是最残忍的,他们干什么营生不好,非要戏弄猴子。”
可是随着年岁渐大,余秋慢慢的了解到,这世间有着各种各样的生存法则,养猴人训练猴子,靠猴子过活,同时他们也养着猴子。
他们严格的训练猴子,是因为他跟猴子要靠这个方法吃饭。
猴子死了,他们会难过。猴子病了,他们会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