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理想很丰满, 现实太骨感。
她早就该想到的,大年夜, 广大人民群众过年,医院同样辞旧迎新,热闹的不得了。
每逢佳节,急诊都要爆炸, 总会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例出现,每每拓展世界对于人类这种生物的认知。
不必说醉酒蹿上桌跳舞,然后一脚踏空栽下来,摔的嘴巴血流成河;上手术台缝了一半,又突然间跳起来冲出手术间的一家之主。
不必说赶回家过年, 互看不顺眼, 一言不合,相互将对方捣成了熊猫眼的兄弟。
更不必说被这些孽子气的,七窍生烟,捂着胸口软软瘫下去的老爹。
这些王大夫已经有了经验,他跟留守的李伟民本人那是撑住了卫生院的半边天。
为什么说是半边天呢?因为另外半天, 他们实在hold不住。
这对被裹着被子躺在板车上被推到医院来的男女, 就像两座巨山,压得卫生院的三层楼都要塌了。
王大夫正忙得不可开交, 李伟民陪同着介绍情况。
刚才在电话里头, 他实在说不清楚。
其实到现在, 他也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。
这对男女都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