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人不知道该如何祈求上天保佑, 他们能够抓到的, 只有眼前穿白大褂的人。
何东胜张开了手, 轻轻按揉她的头顶。
余秋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穴位, 她只觉得随着他的手指头摁下去,一股暖融融的热力透过头皮,往她身体里头去。
她绷紧的后颈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。
何东胜还在慢条斯理地说话:“我认为大夫并不能替病人做任何事,不管提供怎样的帮助,最后起决定作用的,还是他们自己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救不了,也不是罪大恶极。
什么都不做才可能永远不犯错。但总不能因为害怕犯错,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吧。”
余秋心道,她真想什么都不做,她都想安安生生地养她的兔子去了。
她当初肯定是脑袋被雷劈了,所以才痴心妄想什么要推进医疗卫生事业的进步。
天呐,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。她是抖m吗?天生受虐狂。
“我理解你害怕什么。”何东胜的手慢慢地按到了她太阳穴附近,“你看,陆工不一样,陆工做错了一次,了不得就是材料浪费了,还可以再来一回。你是害怕你判断失误一遭,人命就没有了,对不对?可这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