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夫忍气吞声,只走到大队干部身旁查看情况。
大队干部对民兵队长早就已经生出不满。这人把自己丢在卡车上不管不问不说,居然还把其他人都带走了。
要不是本大队的赤脚医生跟这个外头来的医生在,他恐怕就要死在卡车上了。
大队干部从鼻孔里头出气:“你要觉得他们不行,就去城里头看病好了。”
那民兵队长气急败坏,嘴里头一叠声喊着:“车子,快点开车去城里。”
大队干部也不理他,只按照医生的安排,被送到病房里头住下。
旁边的麻醉医生倒是有点儿担心:“他路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?听说是把体温计咬断了。”
余秋没跟着进病房,她被迫永远已经很憋屈了,可不想再去上赶着伺候那位村干部。
听了麻醉医生的疑惑,她点点头:“对呀,水银是金属,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被胃肠道吸收的,不出意外,会直接随着粪便一并排出。”
真正要担心的是碎玻璃吧,不知道那点儿玻璃渣会不会划伤他的肠道。要是运气不好的话,那就难说了。
何东胜在边上笑,先前在卡车上时,他就知道小秋大夫在故意捉弄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