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扛上了肩膀:“走了,我们采蘑菇摘木耳,舅舅钓了鱼给我们丫头烧鱼吃。”
比起匣子戏,显然是采蘑菇钓鱼对孩子更加有吸引力。小丫头高兴地抱着何东胜的脑袋,欢欢喜喜地出去玩儿了。
大概孩子的快乐才是世界上最简单的欢喜。
余秋从房间里头出来了,手上端着个盆,里头放着用过的手术巾单跟手术器械。
她一声不吭地走到井边,打了水就开始洗巾单。
既然口子都破了,余秋也懒得再小心翼翼,她直接给黄莺消了毒,然后清创缝合。
下面的脓包实在太大了,余秋都没找到能下针打阻滞麻醉的地方。这回她没有再为黄莺揪心,对方疼得冷汗淋漓,牙齿都要咬断的时候,余秋也视而不见。
多痛几次好,也许痛的次数多了就长记性了。
余秋想到自己在计划生育门诊跟过的老师。
那位工作20多年的老医生发狠的时候曾经说过,她希望不要有无痛人流,让那些不爱惜身体的小姑娘好好痛上几回,大概就不会再把人流当做避孕手段了。
郑大婶慌里慌张地跑过来,伸手要给余秋帮忙。
余秋摇摇头:“没事,这个好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