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秋脑海中想到了两个字,畜生,猪狗不如的畜生。
当时郑大爹随时有生命危险,卫生院的王大夫守了他两个夜班。结果陪床的女儿就连这点功夫都忍不了。
她不是蠢,而是没有心,人家待她再好都没有用。
“咣当”一声响,水盆落在了地上,发出好大的动静。
房门微微开了道缝,露出郑大婶半张脸,全是失魂落魄的神色。
余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她都忘了,杨树湾人进门之前基本上没有敲门的习惯。
郑大婶推开了房门,两只腿跟打哆嗦似的慢慢挪进来,眼睛死死盯着二女儿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跟他睡了?你眼睛躲什么躲?你就不能给你老娘句实话?”
她一步步逼近,床上的黄莺避无可避,左支右绌地躲闪着,嘴里头试图辩解:“妈,你别这样子,他是我男人。”
郑大婶一巴掌拍上了女儿的背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:“我没养过你这种轻骨头!”
黄莺梗着脖子,一点儿也不肯低头:“我这回怀的肯定是男娃娃,我只要有儿子,我就不愁挺不起腰杆。”
郑大婶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,眼泪哗哗往下淌:“我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在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