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,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?难不成他们真把这条命抢回头了?
“不一定。”余秋冷酷的很,泼起凉水来毫不留情,“要是脑损伤过于严重,活下来反而是巨大的负担。”
陈敏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起来,小声朝余秋念叨:“没事,他是南下退休干部,家里头吃得消。”
众人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。
干部好,瘫痪的干部对家庭来说也算不上太大的负担。他可以长期住院,或者家里头请保姆。
一般人家当然没办法用上保姆,有钱也不行,社会主义国家没有这种剥削制度。
不过干部不一样,干部级别到了,当然可以用保姆。
陈敏所在的大队就有人在外头卖功夫,也就是当保姆。那位婆婆神秘的很呢,谁也不知道她在省城哪个大户人家当保姆,但是谁都不敢找她家的麻烦。
余秋一点儿也不奇怪,任何时代都有特权分子。物质越是匮乏,这种特权享受就越明显。
旁的不说,就拿近处讲,前几年天灾人祸闹饥荒的时候,饿死了几个大队干部?
刚才忙着抢救,他们不关心病人的身份,这会儿医生的人文精神倒是占据了上风。